孙疏指出：以其养勇有本末之异，则言北宫黝之多方，不若孟施舍之守约。

[16] 在佛陀之前的古代印度，有两种时间观念：一种观念是将时间视为最原初的形而上者，例如《阿闼婆吠陀》（Atharva-veda）将时间视为作为造物主的生主（Prajāpati）。其中心词是澄明（Lichtung），意指疏朗之处、明敞之处，这或许可以意指无间情境。

这就是生活儒学的时间观念。以无厚入有间，恢恢乎其于游刃必有余地矣。（二）海德格尔的时间性观念 海德格尔的此在现象学不同于胡塞尔的意识现象学，故而其时间观念也不同于胡塞尔的时间观念。其中门有缝而月光可入令人想起海德格尔的著名意象林中路（Holzwege）。当我们把无间性的儵忽分割为南方的儵与北方的忽之后，它们就不再是无间性的浑沌了。

[38] 海德格尔：《林中路》，扉页题记，孙周兴译，上海译文出版社1997年第1版。按照流俗的时间概念，我们与古人之间是存在着巨大的时间罅隙的，即是有间的，如此，我们怎么可能无间然地友古人呢？除非我们与古人之间能心心相印、息息相通。甚至可以说，最高的价值和意义可以在日常生活中体现(第84-85页)。

故世界将定上帝这个一，上帝笼罩下的世界必定普遍同质，是所谓普世。如杜先生所说：在儒家看来，日常生活的世界有内在价值，我们不能抛弃掉日常生活去追求一个更高的真理。但很显然，这种世界公民语言只能让世界败坏。儒家内在价值凸显出来，这价值是普遍的，不仅解决中国问题，更解决世界问题。

杜先生积极地推动文明对话，正是儒家精神之呈现。杜先生对此表示异议，帕森斯乃修正其看法，但也只是说，儒家是要跟社会和谐的，与世俗之间没有那么大的张力。

仁才是宽和的、温情的普适价值，围绕这一价值展开的儒学是真正的普世之学。进入 秋风 的专栏 进入专题： 儒家义理 。此为牟先生孜孜以求者，而未免落于凡俗性人文主义的下乘。在这本书不算厚的文集中，先生论述了这样一个基本观点：儒学是真正属于人的精神性普世之学。

文涵括了宗教，而且是各种宗教，让各种宗教相安无事。二十一世纪的儒学当致力于普适仁之价值于全人类。孔子以文教人，文就是道德，礼乐，以及各种各样的制度。回望儒家，却别有洞天：儒家义理中本无特殊的信仰语言，而向来就是一套世界公民语言体系。

人在天所生之万物中，与万物自然一体，则仁民爱物，就是敬天事天。仁涵摄平等、自由、兼爱，而又可以避免光秃秃的平等、自由、兼爱必定造成的严重偏颇。

儒家内在的伟大价值被取消了，中国之道终究要被抛弃。儒家以人为本，但人有天的引领，故不是物，而在世俗生活中有向上提升的精神追求。

儒家不是宗教，而是文教。这听起来有点出人意料。杜先生特别发明了仁、精神性人文主义对于文明、宗教之共存、对话的重大意义。也就是说，天地间万物皆为天所生，因而分有天之性。杜先生树立了儒学第三期发展的典范。杜先生早年诠释《中庸》，透过与神教的对比，已阐明儒家义理之这一特点。

儒家没有这样的神，故认同现实，接受现实，没有能力转化现实。作者还结合他在国际上讲学、交流数十年的经验与体会，从多元化以及文明对话的角度解读儒家的内核精神及其在现代世界的命运。

  1 儒学是属于人的精神性普世之学 在新儒学大家中，杜维明的学思历程较为独特。占有物，制造各种新奇的物，以满足无穷尽的欲望，这就是标准现代人的生命状态。

神本松动，人脱离神的管束，也就抛弃了一切超越。各种神教大体上只有面向自己信徒的特殊信仰语言。

几十年来，先生积极推动跨文明对话，以儒学基本理念与基督教、印度教、伊斯兰教等宗教展开对话。这样的人发明了另一套普适价值，并强势扩展。天不在世界之外，天就在世界中，世界之大全就是天。在这样的对话中，儒家没有神教的传教冲动，从不试图把自己的价值强加于人，而是希望与各家和，促成各家之和。

从神本之神明，一转而为欲本之物明，但仍是普遍同质的：所有人都是一样的物化。因为，普世一词专属于地中海东岸兴起之神教：上帝是一，上帝对人的根本要求是信上帝，且毁弃所有其他神。

本报特邀北航人文与社会科学高等研究院教授姚中秋撰文评述。由此，养成了从中国文化之外观察儒家的习惯，因此不接受儒家只是中国文化自我表述的观点(第6页)。

杜先生则转奴为主，立足于儒家，观世界之众生相，思考普遍的拯溺之道：见世人之迷于物，而提出精神性人文主义;见神教之过于执，而阐明和而不同之大义;最终确立仁为普适价值。历史的终结意味着绝对的同一，各个族群、各个宗教、每个人被剥夺了选择的权利。

这种精神性人文主义既非神本，又非人本，而在中道，人在大地上，在万物之中，但向天而生。儒家的这种性质、倾向给文明对话、沟通、协调提供了最好的观念基础。面向所有人的世界公民语言，在西方，只有凡俗性人文主义。  2 在世俗生活中修行 对此，杜先生表示接受，但杜先生显然不会觉得足够。

  3 儒家不是宗教，是文教 杜先生反复阐明一个观点：每一种文明，每一种宗教，都应发展出两种意义世界，或者两套语言：一种是自己宗教传统中发展出来、面向自己信徒的特殊信仰语言，另一种是面对其他宗教及其信徒、面对其他文明的世界公民语言。作者在回顾了儒学的发展历程，反思了儒学在现代发展的困境和自我转化的基础上，提出了二十一世纪儒学的使命，对二十一世纪儒学面临的何为人、人生的意义、信仰等五大问题提出了自己的见解，期待新儒学在二十一世纪为人们安身立命发挥更大作用。

在儒家看来，在日常生活中尽心、不违仁，则天下归于我之仁，同时成己成物，且赞天地之化育。如先生所说，1962年以来，我的学术生涯和英语世界密不可分。

姿态如此卑下，其思考也就只是让儒家向西方靠拢，历史仍将终结于西方的宗教、价值、制度。仁是切实的，仅就人而给人设定方向，每个人自己成为人，并把其他人当成与自己相同的人。